房室折返性心动过速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协和女医生每年救活上百人,持续16年,没 [复制链接]

1#
白癜风治疗微信群 http://www.cgia.cn/news/chanye/1664369.html

在医院取化验单的时候,你注意过左下角检验医师的名字吗?

多数人的回答是从来没有。

即使是医院,检验科的医生依然是默默无闻的一个群体。

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重要,如果把我们医生类比追凶的刑警,那检验科一生更像是提供犯人特征的画像师。

面对某些特殊的疾病,我们只能求助于他们,越是这样的疾病就越是残酷。

时值盛夏,小希靠着床头,一米六五的个子,体重只有30公斤。

他的条纹病号服挂在身上空荡荡,显得脑袋格外大。头发很长,遮住眼睛,有点像《七龙珠》里面的小悟空。

我接过小希的病历资料,一翻开,整个人愣住——我心里想的不是他怎么活下去,而是他居然还活着?

医院,始终没诊断清楚,一直在大量吞食抗结核药、甚至激素。实际上,医院在他身上找出病菌。

等我看到小希的肺部CT时,彻底绝望。

他的左右两片肺布满了小结节,这些病变在一点点啃噬着他的肺,撕咬出密密麻麻的空洞。

尤其是左肺,几乎被掏空了1/3,只遗留下一张血盆大口,正在冲着我狞笑。

我只看了一眼,就想起南方暴雨过后,地板上铺满的水蚁,挤挤挨挨地重叠在一起。

这些病变究竟是什么?

1

呼吸科的病,肺肯定都有问题。但大部分病症我都知道原因,哪怕暂时不了解,只要病情比较温和,也可以慢慢查。

但小希病症的可怕之处在于,它正在急速恶化,既查不清楚,还很邪恶。

我只能用邪恶这种字眼来形容他的病症。

我尴尬地站在病床前,就像刑警面对一个惨烈的犯罪现场,却不知道凶手是谁。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凶手就在附近,可就是不知该如何追凶。

拿起随身带着的记录本,实在没有头绪,我只能在小希的名字前面画了一个五角星。

病情棘手,我打算先和小希的父母聊一聊。

小希靠坐床头,父母坐在床尾的凳子上,看到我进来,赶忙站起身。

我看到小希面前的晚饭几乎没动几口。

小希一声不吭,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决定吓唬他一下:“要是你不吃,就只能下胃管了,从鼻子插进去,一直插到胃里,每天灌营养液。”

母亲心疼地小声说:“娃总说喉咙疼,吃不下。”

我一听觉得不对劲,连忙打开手机的电筒,即使没有压舌板,也能看到小希嗓子里全都烂掉了,血肉模糊。

“疼吗?”我问。他点点头,没能说出话来。

病菌先是啃食肺部,现在又腐蚀了喉咙。

我招呼小希父母来到办公室,说情况非常不乐观,让他们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小希的母亲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孩子还这么年轻,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父亲倒是很平静,显然这番话之前已经不止一个医生跟他说过了。

他表示花多少钱都没关系,不够可以再借,并能很准确地提出问题:“我们能做什么?”

我说,父母能做的,也只有让小希吃饭了,再不济也得喝营养粉,剩下的交给医生。

其实,医生这边也不乐观,外院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最怀疑的也是结核病,但小希现在吃着5种抗结核药,没有半点好转。

如果药不对症,那就不是药,是毒。

抗结核药副作用很大,尤其影响食欲。现在小希喉咙又烂了,进食都成了问题。

但我也很无奈,怎么翻看病历,也找不到一点线索。

我必须找人帮忙了。

我拿着他那张极具冲击力的CT,到处请同事给点意见。结果大家看完被啃食1/3的肺部,都倒吸一口凉气。

医生群里原本还有人分享不常见的CT,探讨惨烈程度,可当小希的CT一亮出来,全场沉默。

我只好扩大求救的圈子,延伸到科室以外的地方,医院里的一个“特种部门”——检验科。

作为一名呼吸科的医生,检验科是我最常打交道的科室,里面有个专攻病菌的“微生物组”,他们一张报告单就能换来病人生的希望。

但我知道,像小希这种疑难重症,找到检验科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能否联系上其中的一位医生。

我想,如果是她的话,或许真能把小希从死线拉回来。

2

检验科微生物组,这是官方才喊的全称,我们自己人,都管那里叫“细菌室”。

如果说病菌是致人死亡的罪犯,我们医生就是追凶的刑警,细菌室更像是提供犯人特征的画像师:根据病人的蛛丝马迹,找到最大的可能性,并且“临摹”出致命病菌的真面目。

我入职那年,医院就流传一句话“细菌室找王澎”。

王老师的真名,叫王澎。她既不是科室主任,也不是大牌教授,只是细菌室一个普通的主管技师。但医院,却拥有属于自己的代号——“微生物神探”。

我以前只是在各种传说里听到王澎老师的事迹。不过在成捆的化验报告单上,她的名字一直出现。

这次刚从小希身上提取到肺泡灌洗液,我就连忙让人送去检验科,务必交给王澎老师。

本想亲自去请教一下,结果那天太忙,等我想起来这事儿,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我打算离开,但转念一想,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万一还有人呢?

我来到门诊楼,坐急诊电梯上7层,走向最里面的房间。

检验科在常年不被注意到的偏僻角落,门口一片昏暗,只有远处还亮着灯。我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还没有锁门。

我敲敲玻璃门,灯光下一个皮肤白净、圆圆脸,看着就很亲切的女老师抬起头。

运气好到难以置信,她就是王澎老师。我赶快迎上去说明来意。

王老师放开显微镜,起身抱来一大盒玻璃片,那是小希的标本涂片。

她抬起头看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病人,非常有意思。”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她说怀疑小希得了一种很罕见的感染,但现在还没十足的把握,需要问我一些关于小希的问题。我使劲点了点头。

“小伙子有艾滋病吗?”

“没有。”

“确定吗?这个很重要。”

我很有把握地说非常确定,一入院就查过了,除非是处在窗口期,我可以再给他复查一下。

紧接着,老师又问了很多问题:他在哪里生活?平时的工作生活习惯如何?免疫功能正常吗?皮肤有破溃吗?

我正为自己对答如流而得意时,一个问题把我问懵了:“吃过竹鼠吗?”

我连什么是竹鼠都不知道,更搞不清楚吃竹鼠和感染有什么关系。但王澎老师却告诉我,必须搞清楚这一点,才能确定结果。

一想到小希紧迫的情况,我立刻开始卖惨,说这个小伙太年轻,病情又重,快要被药物的副作用打垮了,需要尽快出结果。

王老师给了我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放心吧,很快的。”

往回走的一路上,我禁不住想,艾滋病、吃竹鼠,究竟是什么特殊的感染?

第二天查完房,我给王澎老师带来了结果:小希虽然在以“敢吃”著名的省份打工,却从没吃过竹鼠。王老师说自己要查阅文献,再做个花费不菲的二代测序。

我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问什么时候检验科也开展二代测序了?

王老师表示没有:“我是用自己的科研经费确认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医院里最不被注意的一群人,经费有限。而且王老师并不是什么大牌专家,经费应该也不宽裕,就这样还拿出来给小希额外做工作。

尽管如此,我的内心还是越来越不安,小希的情况一直在恶化,如果再得不到检验结果,真的就要扛不住了。

我后来知道,王老师这边,已经对小希的病症有所猜疑,只是她猜想的结果太罕见,不能第一时间下判决。

当我第三次来到检验科,王老师总算准备交一些底:“如果是那种病,没有艾滋病的病人里,小希就是第9个病患。之前的8个,几乎都是我诊断的。”

她细细跟我讲解之前的病例。可我听得越多,越是毛骨悚然。

曾经诊断的8个人里,有多达5个人的骨头被啃掉,2个皮肤上“长毛”,甚至最严重的那1个人,大脑里都开始“发霉”。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