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族老人杨端今年78岁,家住贵州省从江县,是一名退休教师。年,妻子温莲英被确诊为“多发性硬化症”,至今还必须以药物驱除病痛。年,品学兼优的二儿子,患上精神分裂症,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年,天生就有残疾的大儿子患有窦性心动过速、椎基底动脉供血不足、气管炎并肺气肿、糖尿病等疾病,现在又患上肾结石,需住院治疗。30余年,杨端倾其所有,用单薄的身板为苦难的家遮风挡雨。(摄影:张琪)
杨端老人出生于年,是从江县民族二中一名退休教师,风风雨雨执鞭四十载,为从江的教育事业奉献了他的毕生青春。年,妻子温莲英突然一场大病卧床不起犹如晴天霹雳般彻底改变了这家人的命运。当时他每月的工资只有28元,微薄的工资收入不得不让杨端登山寻草药熬成汤供妻子服用,由于要上班,只能周末出门采摘,早出晚归为妻子备好一星期的药,每次出门回来药篓都得有十几种药材。
杨端为治好妻子的病,每天早晚熬一次药,几十年从未中断。他说这些年为妻子治疗的草药推起来不止3吨,听说有一种名叫“观枫荷”的药材,气味恶心难闻,但对于妻子治疗有效果,不管山高坡陡,严寒酷暑,杨端每次都能想办法为妻子摘采,回家煮后用来擦身,同时还用烟熏的方法,家中无时无刻不飘散着难闻的观枫荷味。
在杨端多年悉心照顾下,妻子的身体日渐康复。这是杨端老人为妻子准备的拐杖,都是上山采药时砍下来的树枝做的。“她二十多年没出过门哩,第一次出门我扶着,她脚都是抖,怕的!扶了十几次才放心啊……”,杨端说。
因为“多发性硬化症”的临床症状,妻子温莲英经常感到心烦,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不吃不喝、发狂乱扔东西的行为隔三差五就会上演,有时甚至还会想不开,稍有不顺心就对丈夫破口大骂,在常人看来这已极度难忍,但丈夫这辈子从没有动粗打过她,没有嫌弃而虐待过她,一路风雨走来,杨端都深深地理解着妻子,不但为她驱赶身体的伤痛,更呵护着她的心灵。图为杨端老人摘采狗地芽,他说用来煮水喝,有清热解*的作用。
饮食起居、吃喝拉撒、熬药喂药、洗背擦身、按摩捶背……这些故事每天他都是主演,周始轮回30余年,他不离不弃,时间掠夺了容颜、磨平了棱角,却夺不走他那份血溶于水的亲情和十年如一日的坚守。
二儿子年初中毕业考取了中专,本应是人生的大好年华,意气风发,不料被精神分裂严重摧残,希望随之破灭,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精神分裂导致的行为无常,小发作摔碗砸缸,大发作骂人打人,生活不能自理。
杨端老人回忆,有一次去床角替二儿子拿最爱的水果,不料正被病头上的二儿子猛踹一脚,造成胸前软组织挫伤,疼得他无法动弹。今年春节期间,二儿子情绪稳定,正当摄影师在与他们家人聊天时,二儿子紧紧握着爸爸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大儿子是个先天残疾人,年被诊断为“窦性心动过速、椎基底动脉供血不足、气管炎并肺气肿、糖尿病”等多种疾病,头晕、胸闷胀、气喘无力,至今只能靠十几种药物维持,笔者在与大儿子聊天时,他还说现在又查出有肾结石,医院治疗。他们身后的春联,是杨端老人自已提笔写的。
两个老人手拉着手,外出晒太阳。30余年,妻子终于能走出屋子。
杨端老人说:“我不会放弃他们的,我还活着,就必须关心和照顾好他们,直到我走到人生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