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室折返性心动过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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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15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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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张平秀肖大夫的笔记本收录于合集#医院叙事故事分享会作品5个#护理论坛12个

本文作者:张平秀,医院脊柱骨外科护士,护龄5年。寄语:尽我所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维护健康!

钟生回来了

“哎,你们知道吗?钟生(化名)回来拆Halo架了。”

“谁?钟生,浆液细胞瘤那位?”

“对,现在就在处置室呢。”

未等话音落下,我已经放下手中的评估单,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这位久违的病人。处置室里,四目相对,我有点震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精神的站着。

突然间我的鼻子有点酸,眼眶也莫名有点红:“钟生同志,还记得我吗?”

“记得,小张护士,好久不见”,他脸色红润,鼻子上还插着胃管,还是穿着那身“盔甲”,右手挥得飞快,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我之前回科里复查,你刚好不上班。我有碰到陈莹、马瑶、惠卿...”他满脸笑容,如数家珍似的给我说了好几个曾经护理他的护士。

我有点激动的围着他绕了一圈,仔细检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精神,状态不错嘛,还比之前胖了点。今天终于可以拆Halo架了,这胃管什么时候可以拔?”

“现在还在打化疗呢,咽后壁伤口还没完全好。每次长好一点,一化疗又不见长,等化疗完又重新长,现在慢慢养。”

“心态可以啊,有谁在这照顾你吗?胃管是自己护理吗?”

“对的,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医院旁边,每天早上起床去市场买菜,回去再用搅碎机弄食物,然后往胃管里打。”

“哇,厉害了。我现在看你感觉像换了一个人。哎,之前住科里的事都还记得吗?”

“大部分都记得,有些忘了。感觉自己做了好多好多的梦。”

“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可凶了,还不让我做治疗”,我故作生气调侃他道。

“真不好意思,我那段时间做了很多很多的梦,奇奇怪怪的,有时候都分不清现实了。”他有点慌张,急忙解释。

“我逗你的。我现在看到你,突然觉得好感动。你是我护理过最坚强,最阳光的病人,给你比个赞”。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挠了挠头,亲切、兴奋的和我分享了很多他现在的生活,热情、健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与激情,仿佛这次的经历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擦伤,结痂后会长出新的皮肤,一切都那么美好、阳光。

“谢谢你们的照顾,我现在迈过来了,日子过得挺好,我也挺开心的。”

初见钟生

钟生,是我科的一位颈2椎体浆细胞骨髓瘤(恶性肿瘤)的患者。

还记得第一次入院,他像是个邻家大男孩,与即将手术的叔叔阿姨们谈笑,缓解紧张情绪;帮着隔壁的大爷去取个片子;每逢我们治疗后都会真诚的说句谢谢。

同病房的小林问他:“你的也是椎管占位,你不害怕吗?”“不怕啊,你要相信医学,相信你的教授们,现在技术很发达的,把肿瘤切了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穿刺结果出来了,浆细胞骨髓瘤。科里考虑到他的肿瘤范围大、边界不清,建议他做放疗控制肿瘤细胞扩散。出院前,他走到小林病床边:“我出院啦。你的手术挺成功的,现在不害怕了吧。”

小林小心翼翼地仰起头:“你的手术还没安排吗?”

“我的‘运气’跑错路了,我去把他追回来。”

“什么?”

“教授让我先去做放疗,走了。”

钟生颈部的疼痛愈发的明显了,这似乎提醒着他‘运气’跑进了一条小巷子,得赶紧追。颈部椎体骨质破坏严重,为防止发生意外骨折而致高位截瘫,教授给他打上了一个Halo架(头颈胸外固定架)作为临时固定,恢复脊柱的稳定性。

这Halo架需要在眉弓和耳廓上缘拧入4颗颅骨固定钉,加上头环环形固定,四周还有4根连接棒着头部和躯干背心,他告诉我‘我好像戴着一个行走的牢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落与无奈。

戴上这个架子脖子被固定的死死的,不能低头、仰头,不能旋转颈部,上身就象一根棍一样,要回头看后面得整个身子转过去,要低头捡东西,必须弯腰蹲下去才行,给他的行动和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自打戴上Halo架后,他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与病友交谈,也少了那份乐于助人的热情,唯一不变的是那句治疗后的“谢谢”,只是多了几分疲倦与隐忍。

当放疗的治疗疗程结束后,为了避免病情进一步恶化,恢复脊柱的稳定性,经过教授们的讨论,最终决定经口颌下入路行颈2椎体肿瘤切除+3D打印人工椎体置换术。手术方案终于出来了,钟生却焦虑了。

他问我什么是人工椎体?手术预后怎么样?手术后可以拆了这个‘牢笼’吗?我一一回答了他,每个人的脊椎形状都存在差异,现在是用3D打印技术人工椎体是完全按照他的解剖结构完成,可以更好设计和定制出个性化的植入物。现在技术成熟,紧接着我分享了很多成功的案例给他。

钟生的第一次手术

人工椎体的设计和制作需要时间,一个月后,他再次入院。这一次终于要手术了。眼睛下的黑眼圈向我诉说着这次等待并不好受。“脖子越来越疼,有时候疼起来一晚上都睡不了。而且这个‘牢笼’太碍事了,不好躺着,也影响我出门。”

这一次住院,他几乎就没有好好躺下休息过。尽管我们曾协助他躺下给他垫好枕头,可一回头,他又让家属摇床坐起来。家属说是因为疼痛,可止痛针也打了,安眠药也吃过,我觉得他更多的是紧张和害怕。

手术这天,量生命体征,他睁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和我道谢,我怀疑他整晚没睡。他告诉我“我也想睡,一睡着就感觉脖子越来越疼,不敢睡。”“没事,你现在把眼睛闭上休息好,晚一点我送你去手术室。”“好的,谢谢!”

手术室的担架员来了,我陪同着他一起到了手术室门口。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我轻拍着他的手:“放心,我们在病房等你。”他突然用力反抓了一下我的手,深吸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好。”

经过12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手术过程顺利,由于手术复杂,时间长,为了监测和维护生命体征平稳,手术后他转入到了ICU病房继续观察。本以为观察两天就可以回病房继续治疗了,可谁也没想到他的‘运气’竟玩起了躲猫猫。

噩梦开始了

从出现寒战高热、短暂抽搐无法撤离呼吸机,肺部感染还没得到改善,咽喉壁的伤口也来‘凑热闹’,伤口愈合不佳,还出现了脓性分泌物。在口腔科医生合作下,清创、缝合,钟生在ICU迎来了第二次手术。

可这并不是结束,寒战高热、耐药菌感染,繁忙的ICU里除了各式仪器的报警声,还可以看到蒋主任带着医生们在他床旁谈论的身影。

“复查胸片提示双肺炎症较前进展,而且感染指标较前升高,感染加重了。”小彭医生拿着床尾的片子说道。“把原来的抗生素方案停了,感染科请会诊了吗?怎么说?”“已经请过了,晚点到。”“好的,注意观察他咽喉壁伤口的情况。今天再请呼吸科会诊,再做一次肺泡灌洗看看。”

经过两天高级别的抗生素消杀,病菌不敢放肆,肺部炎症也没有进展的趋势了。钟生恢复自主呼吸,ICU在评定完指标,予试行脱离呼吸机。他用力的眨眼回应着医护们,似乎想诉说着他的喜悦与感动。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危机再一次袭来,挑战其实才刚刚开始...高热、谵妄、躁动明显,虽然用上了镇静药,可他咽喉壁伤口再次裂开了,植入物暴露了出来。

在与耳鼻喉科医生沟通后,认为他的伤口感染合并水肿严重,Ⅰ期缝合效果差,需1个月后才能进一步评估缝合。

不能再次缝合,这对他的病情是个巨大的挑战。经过讨论,最终决定每天局部用药冲洗伤口。然而,并未见什么明显效果。

考虑到钟生咽喉壁伤口难以自愈,病情危重复杂,医疗组进行了紧急全院会诊...

艰难中前行

多学科决策,钟生要做第三次手术了——在全麻下行后路颈1-3取髂骨植骨融合术。ICU病房外,程医生和家属交代了钟生的病情,以及手术方案和风险。

家属紧握着程医生的手:“我弟弟就交给你们了,我相信你们,他会好的。”程医生拍拍他的手:“嗯,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医院每天都在上演,可只有当事者才知道这句话背后有多大的压力和责任。自从钟生进ICU,我们在护理站基本每天可以看到蒋主任医疗组的医生穿着隔离衣爬楼梯往返于ICU与科室之间,那是做完手术又去了ICU查房。

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甚至可以从医疗组回来的步伐和脸上的表情得知钟生现在的状态。

术后持续性的高热,纤支镜下肺泡灌洗,痰培养、血培养又有了新的阳性结果,又是一轮抗感染方案的优化调整。

由于咽喉壁伤口长期泡在痰液中,不利于恢复,与耳鼻喉科医生讨论、取得家属同意后决定做第四次手术--在全麻下行前路3D打印假体取出、取自体髂骨、椎间植骨融合内固定、咽部成形术。

术后第5天,在可视喉镜下发现钟生的鼻肠管通过咽后壁伤口部分裂开,还好裂开范围不大,考虑有自愈的可能,拔除了鼻肠管,继续观察伤口。在他适应自主呼吸后也进行了成功脱机拔管。

两天后,情况稳定,他转回了病房,继续观察伤口生长情况。

钟生重返病房

那天傍晚,伴随着心电和微量泵的报警声,钟生在ICU医生和护士的配合下转回病房了。若不是手腕带上显眼的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医生在旁交接,我就要误会是同名之人。是的,他消瘦、憔悴得我认不出来了。

“钟生,现在回病房了。还记得我吗?”我拍着他的肩膀。他眼神空洞,朝我盯了好一会,仿佛才认出来了,扯着嘴朝我微笑。”你戴着语音阀,可以说话的,试试看。”他微张了嘴,并没有发出声音,眼睛缓慢地看向四周,眼神中流露出来明显的不安。许是清醒状态在ICU呆了两天,产生了恐惧心理,我猜测到。

我没有继续勉强他开口说话,整理好管道后,我拿着手电筒让他张嘴查看伤口,愈合得不是很理想。我叮嘱家属多陪伴他,可以慢慢诱导他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者有什么需要的。

由于他有耐药菌,每晚需要进行病房紫外线消毒。可当我们处置好离开病房消毒时,不到1分钟传来了心电报警的声音。心率突然间增快,我问他可有不适。他摸着心脏,提醒我心慌。我在他床旁站了会,心率慢慢恢复了。

我猜想是不是没人在他身边,蒙着他的双眼,黑暗和孤独使他害怕。“你是不是不想自己待着?”他点了点头,有点害羞这个举动:“可以不要开紫外线吗?”由于长时间没开口,还戴着语音阀,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让家属陪着他。和同事们商量后考虑钟生的情况,决定请示领导将治疗室的空气消毒机放在病房使用。使用消毒机后,他夜晚睡的很平稳。

第二天下午,他出现了高热、短暂的抽搐和急性心动过速。他似乎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经历,由于气切口吸痰、吸氧,拿走了语音阀无法发声,他向我投来惊恐、求助的眼神。

我大声地呼喊着他的名字,轻抚他的双臂,言语安慰他:“钟生,放松,深呼吸。”缓解后,朝我眨眨眼睛,点头示意他没事了。“没事了哈,放轻松,来,深呼吸,别咬到舌头。”他朝我笑了笑,用口语说了声谢谢。

第二次、第三次...抽搐频发,他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明显,眼睛越睁越大。每次安抚完可以明显感觉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大力了。是的,他害怕了,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开始躁动,不配合治疗。

随着夜色深重,他躁动的愈发明显,就连Halo架上的螺钉都松动了,同样的紧张、恐惧的情绪也愈发明显,我猜想如果他能张口说话,应该会大叫出来吧。

又开始了,这一次他开始牙关紧闭,使劲的攥着拳头,瞪大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我一手拍打着他的手臂,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另一手掐着他的下颌,家属配合把压舌板塞进他的嘴里,防止咬到舌头。抽搐缓解后,他抓着我的手,害怕的不敢闭上眼睛。

我轻拍着他的手背,让他深呼吸放松,把眼睛闭上休息,我不会离开。他仍旧执拗的瞪大双眼看着我。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影响咽后壁伤口,最终还是用上了镇静药物。

镇静药起效前,我们就这样轮流握着他的手,轻怕手背,像哄小宝宝那样给他安慰与支持。那一刻,仿佛我们就是他的救赎与信仰一般。

在镇静药物及抗生素作用下,体温逐步趋于正常,抽搐发作也在逐渐减少。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着,虽然他还是很习惯性的睁大双眼,可惊恐的表情没有再出现。

黎明前的“不安”

早上医护查房,他也可以微笑着点头示意。我们让家属给他听听音乐,或者放点视频、电影转移注意力,舒缓情绪。从刚开始抽搐发作到现在,除了早期用镇静药睡过会,就没见他闭上眼休息过。

只要有治疗,他永远是瞪大双眼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这样无睡眠状态持续了4、5天,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确仍就执拗的告诉我们不困。

早晨护长查房的时候,握着他的手,和他讲治疗进展,后期康复,强制的让他闭上双眼,他才能安稳的睡上个10分钟左右。一旦有点声音,他便像狐曚一样迅速反应,瞪起他那双“兔子眼”。

“你想干什么?”一声质问突兀的传来,把正准备换液体的同学吓了一跳。钟生恶狠狠的朝着同学喊:“不许动!”我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试图去安抚他:“钟生,没事吧。”

他对我的呼喊并没有什么反应,双眼死死盯住同学的一举一动,仿佛对方有点什么动作,他便迅速起来予以反击。我见气氛僵持在这了,便让同学赶紧把液体给我,让她先离开病房。

他收起‘凶恶’的眼神,没有阻止我操作,却沉默的一言不发。我不知道他当下有没有认出我,只是从那一天起但凡我们实施治疗,他的眼神必定跟随着,片刻没有放松。后来考虑到他的紧张、焦虑情绪,为了减少对他的刺激,他的治疗均由责任护士完成。

他的病情一天天好转,可心理状态却愈发让人担忧。

凌晨,进行肠外营养治疗。营养液输入还不到10分钟,3床的呼叫铃便响起来了。‘护士,他嘴角在抽,你过来看一下’家属焦虑的声音传来。

“打的是什么?我现在很不舒服,心跳的很快,你给我停掉吧。”

“是胃不舒服吗?”

“你把他丢掉吧,我不打了。”

“我去找值班医生来看看你。”

“不用了,我不打那个,你丢掉就行。”说话间,他突然音量变大,急燥起来。

“好,好,先不打,我放在治疗车上,你缓缓,不行让值班医生看看好不?”

“嗯。”他点了点头。

凌晨2点,该输注抗生素了。“你要干嘛?”又是一声质问,陌生又有点熟悉。我柔声说道:“时间到了,要按时打消炎针了。”

“我不打。”

“不行哦,你现在感染指标高,炎症还没消,得用消炎药。”

他伸手抓住PICC管道,拒绝了我的操作。“你把手松开,护士要打针。”家属拍打着他的手臂,企图让他松手。他回头蹬了家属一眼,然后双腿屈膝朝着我的方向。‘若我稍有动作,他肯定会踢我’,我想。我再次耐心地和他解释治疗的重要性,无果。

当我把值班医生叫过来,安抚劝说时,他仿佛换了一个人。攻击性的双腿已经放下,他变得温顺、小心翼翼地回答医生的提问,不变的是那紧绷着的身体和强硬的拒绝治疗的态度。为了不进一步刺激他,我们联系过他的主管医生后,决定暂停夜间治疗。

夜间巡视病房,我刚到他的床尾。他大声呵斥了一声:“谁?出去!”“是我,小张护士,我过来看看你。”未等我说完,不留情面的一声“出去”传来。为了不刺激他,我立刻离开了病房。

后来,实在是担忧,每隔半小时,我便蹲着缓慢地挪到在床尾悄悄地观察他的情况。我独立主导了一晚‘谍战剧’,而他独自‘巡逻’警惕了一夜。

熬到清晨要开始口腔护理了,是的,我又被拒绝了。这让我有点头疼,我突然有个想法‘会不会他只是拒绝我的操作’。

我让晓敏去给他做护理,晓敏说他愿意让她做,不过也仅此而已,鼻饲、输液一样被拒绝了。早交班,我汇报了此事。医疗组、护理组轮番上阵做他的工作,讲解病情,安抚情绪,调整用药,减少刺激。努力是不会欺你的,他的情况逐渐好转。

后来,瑶瑶告诉我‘钟生说要给你道歉,昨天夜查房他出现幻听了。他误会医生和护士在讨论要怎么整死他,所以害怕的什么药都不敢用。’我点了点头,事实上,我们都猜测到了。

“钟生,现在认出我来吗?”

“对不起。”

“没事,现在感觉呢?还能看到或听到别的东西吗?”

“没有了。”

“我们24小时都有医生和护士上班的,你别害怕,大家都在的。你要有什么事,就按铃,我们立马就进来。”

我把呼叫铃在床栏上绕了一个圈,确保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伸手便能够着。

“你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现在把眼睛闭上,哪怕10分钟也好,让眼睛休息休息。”

“好。”似乎是对我还有一丝愧疚,他立刻把眼睛闭上休息。

我们开始加强与他的交谈,从尬聊到无话不谈,他的睡眠也从10分钟到彻夜香甜。我们知道他正慢慢的好转,不止病情。家属扶着他坐起,搀着在走廊散步,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多了起来,偶尔还主动找我们交谈。治疗后那一声“谢谢”,又回到了从前的温柔且真诚。

三天后,复查感染指标下降至可控范围,由于咽后壁伤口未完全愈合,他带着Halo架和胃管出院回家休养了。出院前我详细的和他讲解了术后衣、食、住、行各方面的注意事项,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方便及时指导、帮助他。

钟生重获新生

上个星期,他给我发来一段视频,“小张护士,我今天自己换胃管啦,给你看看。”那是他自行留置胃管的视频,自己留置,自己注食,动作流畅,一切自然又熟悉。

他告诉我,生活上也没什么不方便,为了继续抗肿瘤治疗,医院旁边,每两星期化疗一次,还有4个疗程就结束了。

他说,生命很美好,也挺顽强的,只要我不放弃,‘运气’那小子我总是可以逮到的。而且,我已经很幸运了,所有人都没有放弃我,‘小小擦伤而已’,我只活一次,又怎会轻易放弃,何况还有你们这群天使为我保驾护航不是吗?

我朝着他毫不吝啬的竖起我的大拇指。他向我们分享着他的日常,也经常鼓励病友们相信医学,战胜疾病。

-06-14端午节,钟生回来给我们送粽子

护理事业的温度与厚度

故事到这里要结束了,但我内心常常会回想起他。

钟生的故事,让我明白了南丁格尔前辈说的同情心,需要我们换位思考,相互理解、体谅,让我们的工作有温度;勤劳的双手是让我们,不怕苦不怕累,愿意工作,从细小做起,让我们的工作有厚度。

真诚对待每一位患者,忧其所忧,急其所急。无声的安抚也好,有声的温暖也好,尽我所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让我们用科学、爱心与智慧为人类的健康奉献高品质的服务。

心若向阳,何惧“擦伤”。

原标题:《故事分享会

除了生死,一切都是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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