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笔下写尽蒹葭,怎如你一舞生花。
1
繁冗金秋,落叶昏黄,
我眨眼撩了撩刚做好的一头卷发,踩着小高跟偷偷溜进了办公楼。
原先这地方我是常客,只是有了男朋友以后,那位楚教授便不再欢迎我,所以距离上次我来这已经两年之久。
看见那道熟悉的门扉,我竟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我伸手敲了敲,等了许久不见回应。
倒是一位学生提醒了我这办公室早就没人用,楚教授搬到了楼上的新办公室。
我颔首道谢,往楼上去,却不想在路过一处时,巧看见那开着门的办公室里男人帅气优雅的一字马。
我微微侧目,驻步看着男子起身,把脚从椅子上挪开,他冲着窗外留给我的便是那精瘦却弧度优雅的脊背。
我的脑海里瞬间蹦出千字长文来描述他此刻的美,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耽搁,拿出手机就把灵感记下。
他收足抛手甩袖,好似星河绽开银花,布料上低调奢华的银线闪到我的瞳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这是我的缪斯,我深谙。
“您好,请问.....”我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只是开始,我知道我接下来离不开他了,我的创作一个字都离不开他了。
他又一记下腰,叫我缓缓看清了他带着薄汗有美人尖的额头,然后是对着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朦胧双眼。
我的心脏狠狠被触动,我皱眉,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体弱体寒,受不得大刺激,不然会心律失常,而此刻我被他的美晃得心率过快。
我的脸色几乎是唰的一下白了个彻底,恍惚一瞬有人侧空翻过来赶紧把我抱起平躺在了沙发上。
意识朦胧间,那个优雅的男人长眉微蹙,眼眸里的担心快要击碎我跳的疯狂的心脏。
随后在我意识消弭之时,有外界压力来自胸腔之上。
虽然我很感谢他人救命之恩,但我只想说,我只是心率过快有点恍惚,不是心脏骤停昏迷.......
等我缓过来,我淡淡瞧着脸上缓缓放大的脸,几乎是马上碰到了我的嘴上,人工呼吸。
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反抗未起还是他的动作更快。
我吓得闭了眼,是他度了一口气来。
我意识到这只是人工呼吸,更因为他是我新晋缪斯的缘故,我觉得这口渡给我的气格外香甜。
我舔了舔唇,才是假装悠悠转醒,实则心满意足坏了。
“你好点了吗?”他喘着气,才惊弓之鸟一样把双手弹开。
我瞧了眼被打开的衣襟,虽然还有里面一件半袖,但到底也是他情急之下脱的外套。
“你......衣服上有胸针,正好在那位置上,时间紧迫,只能先给你解开外套了。”
缪斯的发言,真是好听又诚恳,我琢磨着雕琢了一下老气横秋的高冷脸,挤出一个微笑说:“没事,谢谢你。”
“你体弱,就不要乱跑。”他抿唇,又想和我拉开距离,我知道这位缪斯又想和我恢复以前的冷漠。
我是实力派,猛的抓住他修长的手指,感叹他手指温润如玉的同时,正色道:“以前是我的错,我没来找过你是我不对,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那你分手了吗?”
他狠厉的目光猛的射向我,我有点懵,这与我分手不分手有什么关系?
“回答。”
见他愈发不耐烦,我才淡淡道:“没有分手,已经在谈婚嫁彩礼了。”
接下来,让我也有了一丝害怕的眼神出自我眼前这位许久未见的楚教授,他冷到至极的眼神剐着我的皮。
“既然没有,那就别来招惹我。”一字一顿,好像每一个音调都要承载他的怒气。
我懵了一下,见他撵客,没有还手,只是在想我们两个怎么变成这样的。
“嘎达”的门锁契合声,还有他最后奉送了一句“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不是祝福倒像是诅咒。
我怕别人看戏,皱眉还是先离开了这里。
2
距离上次见到楚利修已经三天,然而这三天除了脑子里在见到他时才产生的千字灵感,多一个标点我都写不出来。
坐在咖啡厅里无聊地敲开空格键给自己配一曲凉凉的我终于等来了我的未婚夫。
“那个,我妈说彩礼还可以再谈谈....”
他倒是开门见山,我停下敲打空格的手,抬头瞧瞧他,声音倒也不大“你妈又说了?说什么。”
他清清嗓子,眼色极为严肃:“我妈说咱俩两年感情,这么多彩礼实在是太见外了...”
我不爱做出什么表情,声音清淡而发冷:“那你妈觉得彩礼多少、好啊?”
他做出一副温柔的表情,探身上前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声音难得的服软:“我妈说咱俩啊感情这么好,给个几千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面看到自己越来越冷淡的面容,听见自己平缓无波的声音:“几千?”
“我们家陪嫁一辆车三十多万,现在你给我说商量好十六万的彩礼现在就只有几千吗?”性格原因,我说话声音不大但平淡的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所以我又看到了他脸上的不快活。
我抿唇听他说:“咱俩两年时间,还谈那么多的彩礼,诺诺,你就别闹了啊。”
我猛的敲了一下回车键,合上笔记本,这个潇洒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又让他皱起眉头来。
“诺诺,你是在对我不满吗?”他皱起眉头表达了他对我表情太冷淡的不满。
我微微挑眉,实在不明白他不满的缘故。
“诺诺,我妈说了,那房子就是给咱俩住的,婚礼宴席又要花不少钱,彩礼钱能省就省吧。”
我略一翘眉梢听他继续说教。
“而且,我妈啊还说了婚后你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写这些没什么用的小说。专职在家带孩子就可以啦,伺候伺候我妈轻轻松松的,多好。”
我感觉我再冷淡的脸也维持不住,眉头一皱,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许书,我写的都是,没什么用的小说?”我轻笑一声似乎是不能理解他的话,“许书,你不也是写小说的吗?”
许书松开了紧握我的双手,眼神颇为严肃的告诫我:“诺诺,不要胡闹,我那是文学艺术,是高级的创作,是艺术品的诞生。”说完陶醉的端起我的咖啡抿了一口。
跟喝茶似的,装,继续装。
刚做出的表情因为懒惰的面部肌肉而消失,我双手交叠搁在笔记本上,语气倒是没什么嘲讽的意思:“你来这半小时了,不喝点什么吗?”
许书对我信手拈来一个微笑,似乎很是深情的说:“诺诺你总是这样自卑,你不必担心我会嫌弃你的,只是你喝过的咖啡而已,我们以后还要同床共枕呢。”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他却以为我是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了。
他又扬扬自傲的头,实在是‘情深”地对我说:“我最爱你的诺诺。”
实在是忍不住,练了二十年的面瘫,终于是被他给逗得破功了。
“诺诺不必这么高兴,我永远都会这么爱你的。”
说完自以为很帅的微微嘟嘴做飞吻状,撩起头发对我放电。
“许书,适可而止,放过我的脚指头吧,好吗?”
许书又露出一副宠溺的,拿我没办法的表情来,把我尬的差点抠穿鞋底。
这种谈话向来毫无意义,也不会让我生气,只是文章来源于生活,每个人都是资源。
我欲端起咖啡润润嗓子,却看见那上面许书饮过的痕迹,心中不适,翘首望向窗外。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注意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匆匆逃开,似乎是被我发现了他在监视我,我冲着那奇妙的吸引力和熟悉感追了出去。
“那彩礼???”许书的叫声被我扔在脑后,我回了他一句下次再谈,就马不停蹄地抛了过去。
阴暗的巷子里,我警惕着周围的环境,在危险来临的一瞬间浑身肌肉紧急制动,对着背后的人就是一个过肩摔。
然而预料之中的痛呼没有,只有眼前宛如弯月刀一样犀利不失优雅的侧空翻。
飘摇若风,宛如游龙。
直到那散开的深绿色的大衣衣摆抽到我的脸上,我才猛的反应过来,这位是我的新缪斯,楚利修。
脑海里不断涌现的文字让我轻微地出现了呆滞的表情,我搓了搓手,在他的面前好一番记录。
任谁也不能人忍受被冷落许久的,我匆匆记好之后,赶紧问他怎么在这,至于我发现他监视我,早就被我对他的偏爱抵消掉了。
他笑的倒是美丽优雅,黑色的碎发在额前因风微微扬,他这帅气的身姿让我想起了古代侠客一般的公子,翩翩世无双。
只是这人出口的话不怎么中听:“哟,我到不知道你梁诺何时这般不值钱了,彩礼几千人都嫌多。”
他是嘲讽呢,可怎么也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酸味,全都从这口齿间传递出来。
我很不明白莫名其妙的酸味从何而来,便也真是很诚实地问他:“你怎么酸酸的?”
见人脸色便知道我这话问的不对了,我赶紧闭上了嘴巴。
在他深沉如墨却又难掩姿色的诡异表情里,我心中难免又多了几万字。
好缪斯,好楚利修,爱死你了。
“梁诺,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耐心,还有,你没分手前不要招惹我。”
我纳闷,便也心中不藏疑问:“不是因为你监视我吗。”怎么就又成了我招惹他了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梁诺,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聪明。”他撩撩额发,叹息般地说到,长腿往前一跨,与我不过一指距离。
“写书挺会,逻辑清晰故事勾人眼泪得很,这轮到你自己的感情你就这样落魄?”
妙的是,我竟然没从这话里听出先前的嘲讽来,反倒是听出一种叹惜和心疼。我略微思索,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再问问他时却被他告别的词句堵住了嘴。
“走了,没事别找我。”末了,他双手揣兜似乎是摸到什么,又低头递到我面前。
“小诺,我的演出会在大礼堂,VIP票给你,若你还愿意,就去看看。”他眉目微垂,好似晚秋麦子落金穗,藏着低调的惆怅和惑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瞧他不开心,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3
当我慌里慌张拿着门票跑进VIP厅时,只看见男子长袖落幕的最后一刻。
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眼睛竟然不敢去瞧他谢幕,悄悄寻找到自己的座位,那上面孤零零的躺着一束捧花。
完了。
我转身就跑,追着他的背影跑去后台,那里面换装的人太多挤住了我,我只能看见他背包离开的背影。
他离开时轻轻回头好像看见了我,却又没有过多表情。
我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我无法言明自己现在的心境,只是恨不得脱下高跟鞋不顾形象地跑过去拉住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被事情绊住了。
可我难忘刚才谢幕观众的欢呼里,他们喊着“楚教授绝美!”“楚教授我爱你!”时看向他弯腰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我写书多年,从籍籍无名到小有成就,我能写出让人哭着给我寄刀片的爱情,却从未体会过其中真实。
只不过是优美的词藻复述了他人的爱恋,此时此刻我好像摸到边缘,却不得其法。
我有一个谈婚论嫁的未婚夫,但我不爱他,或许曾经因为他的文笔喜欢他,但现在全然不同了。
若不是母亲着急要我嫁人,那些彩礼的事情,也本来不该有的。
我捏住手机,人断不能遇见困难就放弃,一定要寻找机会解决。
我到他办公室一路跑,恨不得把高跟鞋跑掉,才在他锁办公室门离开前,看到了他。
“楚利修!”我耳边是我风箱一样紊乱的呼吸声,“我迟到是因为我.....”
“没关系的。”
我解释的蛮急得,他回答的蛮轻的。
出问题了。
“希望你和他在一起百年好合,永远快乐。”我看着他缓缓勾起一个微笑,好看极了,却也淡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没事,以前是我不好,总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对我怎么样怎么样,但这是你的选择,我不该干预你。”他这样温柔的讲,把我的心提的七上八下。
我宁愿他恶狠狠来一句,没分手别来找他。
这样的他令我无措。
“我早预料到了,你不会来的,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也不该来。”
他这样说着,收回了手中钥匙,我凝视着那扇门,曾经,我跨进这里告诉他我脱单了,收到的是他的驱逐,还有永远不许踏足的警告,而现在,他锁住离开,好似更意味着我再也没有资格进入。
修竹如玉的男人走过我的身侧,我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此刻他的手偏凉,我握住它似乎是想传递温度,也好像是为了传递我心中的一些想法。
“楚利修,我们应该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本就应该是我退出,是我妄想你还对我存有青梅竹马的旧情一直在等你。”他用另一只手去剥开我抓住他的手,不使劲却坚定。
我紊乱的心律提示我身体现在不太好,但我仍死死地瞧着那扇门,听他说:“我要去相亲了,我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不起。”
医生说过受到大刺激我会心律不齐,心脏骤停也可能。
所以当我面前一黑,一切都天旋地转的时候,我甚至来不及感受胸前是否还有他人为了救我产生的努力。
我昏迷了,心脏受了刺激。
4
再醒来,医院洁白的天花板,面上盖着的是氧气罩。
我身边没有人,我感受不到阳光。
我尝试抓了抓空气,想要张嘴说话,想见人来,可笑的是不知道按呼叫铃。
“诺诺,你好点没有,担心死妈了!”我的母亲进来见我醒了,扑到我的病床前好一阵哄。
我呆滞的看了一眼打点滴的手背,喊了一声:“妈。”
“哎,你不知医院的时候,妈都快吓死了。”
我想想那场面,我脸色煞白,呼吸微弱肯定像个死人。
“妈,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刺激。
“妈不逼你了,不结婚就不结婚,许书的事咱们以后再谈,昂,妈的好诺诺。”
“嗯......妈,我早就不喜欢许书了。”
“那就分,不谈了不谈了昂,都是妈不好,妈不该逼你。”我妈擦了擦眼泪,给我端了杯水。
身体恢复知觉,我又想起那个走的温柔又带点决绝的男人,我扭扭头,用我此刻的死人脸使劲挤一个微笑,问:“妈,楚利修呢?”
“抱你进来后,见你没了生命危险就走了,听说是他那边还有事......哎,诺诺,诺诺!医生!”
我自己都听见了机器上我心律失齐的警报,但我缓的比较快,也不是停了我觉得便也不严重。
疾奔而来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嘱咐我好好休息,让母亲先回避一下。
我睡了一觉。
梦里总是有人找我索命,索情债,睡的便不怎么好,浑浑噩噩无聊了几天后,在书粉的万分催促下,我出院继续恢复了更新。
灵感尚有记录,码了几万字后,我又卡壳了。
我码字时,代入的男主便完全是楚利修的样子,一言一行,一瞥一笑。
逃不开他的身影,没有他,这本书很难再进行下去,就算是写的下去,也难以是以前的手感。
我叹了口气,三天之后把自己从屋里放了出去。
某位缪斯,你在哪啊。
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学校,逮住了一个学生问,才知道他已经请假半个月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一是为了之前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二是为了自己的书后续难有着落。
为了找他走投无路的我,买了两大袋子礼物,准备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伯母热情地把我拉进门,“小诺呀,你是不知道,利修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到处买东西,就是为了到时候找你呢。”
我淡淡脸上浓浓的疑惑,“利修不去上班是因为....我?”
“是啊,你不知道吗,你住院那几天,小修天天去看你,就是你总睡着,他一句话没和你说上,回来还跟我委屈呢。”
我此时的疑惑已经冲散了我淡的要死的面部表情,显然对此我一无所知,母亲也没给我说过。
“哦对,我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累了你就去他屋歇会儿,伯母给你们做好吃的,想吃什么尽管说。”
我忙站起来,“伯母,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快歇着吧,刚出院没几天,不用你忙,歇着歇着。”伯母热情地推我去休息。
我不好再说什么,就钻进了楚利修的屋子。
这里在我们小的时候,还不避讳着双方,得到伯母同意,我悄悄地瞧着这里。
干净的书桌,上面压着干净的玻璃板,我走上前去,下面压着的,无一例外我是我们从小到大的合照。
我抚摸着轻微反光的桌面,看到自己向来以死人脸著称的面部,此刻表情温柔。
真是奇怪,心里那种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有一股酸酸的热流包裹住了心房。
我把魔爪又伸向了他的书架,我们曾分享过的旧书,挨个规规矩矩的靠在哪里,陈列的是我们的记忆。
随便翻开一本,都有我们共同写下的笔记。
夹着的信笺,便签,我轻轻笑出声来。
忍不住拿出一条,细细翻看。
[楚利修:晚上放学去我家吃饭?]
[我:你在胡闹,妈妈说只有媳妇才能去男人家吃饭!]
[楚利修:将来除了我肯定没人要你!]
本是年少戏言,此刻我却正了脸色。
想起他先前对我说过得话,什么旧情,什么等我回头,什么一棵树上吊死。
我皱眉捂着心口,此刻心跳很快,却不是刺激的心律不齐。
“梁诺!”
猛的有人推开门,惊扰了我此刻沉思,我手里攥着纸条,捂着心口的样子又吓到了他。
他立马冲上前来,给我掐穴位:“又心脏难受了?!”
“难受就别出来瞎逛!”
他瞟了我一眼,垂眸看到我手里的纸条,许是上面的字迹在此刻的气氛里看起来真的有些暧昧,所以我们俩的脸不约而同地红了。
“小...小诺。”
“嗯......我就看看,没别的意思。”
“没什么...你随便看,就是上次....对不起,我让你受到刺激了。”
我眨眨眼,“这为什么怪你。”要怪也怪自己两年前一意孤行要和文笔不错的许书在一起,而撇开了一直细水长流的楚利修。
“我....”他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唰的通红,“你现在好些了吗。”
他促而收回了手,此刻低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的乖巧显得他有些可爱。
他见我不说话,又忍不住偷偷侧眼看我。
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的脸从耳朵红到脖子。
“利修。”
“嗯嗯。”
“对不起,两年前是我头脑发热做了错误的决定,现在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