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红粉笔”救助了一位患有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的孩子,使他重获健康。八年后,我们重回陕西旬阳县,看一看这位从小朋友蜕变为“小鲜肉”的少年,李志。
终于看到李志了,那是晚上八点多。远远望去,一个瘦瘦的身躯直直地立在旬阳中学门口,有点落寞。不需要再受药物激素的影响,李志不像以前一样虚胖虚胖的。他最先注意到陈老师(八年前他在构元乡中心小学读三年级的班主任),往我们大幅度挥手,脸上挂满笑容。
我们走近,其中一位志愿者老师摸了摸他的头,说:“走,我们回家。”李志笑得更开心了,当然,前一天兴奋得一整夜没合上眼睛,今天,他终于看到志愿者哥哥姐姐了。而且,没什么比有人陪自己走回家更温暖,在一个漆黑寂静的夜里。
我们是带着杜老师的祝福去的,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李爸爸李妈妈早早在楼下等候我们的到来。像回家一样,我向李妈妈问好,她紧紧地挽着我的手,招呼我上楼去。他们的老家在另外一个镇上,为了孩子上学方便,在城关镇离学校骑车二十多分钟的半山坡上租房子。
楼梯没有一盏灯照明,我们小心翼翼探着阶梯往上走。二楼短短的走廊两边住着将近十户人家,没有房门,只有一块块长布把通道和房间间隔开来。
说是房子,其实是两个单间,很小很旧很暗。主卧只容得下一张大床,两个柜子和一张旧藤椅,另一个单间(李志的)卧厨两用,没有书桌。但眼前这个家,明窗几净,家具杂物摆放整齐,床铺四棱八角,白色被褥铺得没有一丝皱褶,像一块发酵了的大白面包。墙上挂了三幅发*的相框,贴满这个家从娃娃呱呱坠地到现在的照片,里面每一张面孔都轻松自如,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情者会以为苦难从未降临在他们身上。
/挂在墙壁上的旧照/不一会儿,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主人急急忙忙从隔壁房间走了过来。据陈老师说,李妈妈现在在月饼厂上班,就算平常在家里,也没有一刻消停,做十字绣、鞋垫等拿到县上市场去卖,帮补家计。
“真是招呼不周,我在隔壁忙着烧菜,你们一定要留在这里吃完饭再走啊”,身材娇小的李妈妈笑着说。听完,我突然有一种我们是李家远方亲戚的感觉。
/李妈妈忙碌烧菜中/家里长辈的命令,怎能不从?于是,我们就在仅有的一平方米的空地上,打开了小桌板,围上小板凳,端上碗筷饮料(筷子是全新的,连塑料包装都还没拆)。
李妈妈烧了十个拿手好菜,鸡牛羊肉、自制腊肉、凉皮儿、炒洋芋等等,摆满了桌面。这时李壮,李志的哥哥,特意从西安坐火车回家,也及时赶上家宴。真好,全家人都在一块儿,一个都不落。
/李家家宴/家人就是家人,就算八年不联系,再见面也不会尴尬,也总免不了聊起往事。李志一岁多就开始患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十岁才确诊)。为了治病,他们到处求医,却一直没有对症下药,花了十多万,让这个原已贫困的家一度走向破裂的边缘。
李志说,这个病让他很难受,小时候掐着鼻子吞下的中药渣子都能堆起一座山了。他甚至有想过,如果再病发,他就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任谁都找不到,不用再连累这个家。但每当病发,爸妈总是把他抱在怀里,说就算卖房子去要饭也要把他的病治好。
人生历尽低潮,也可以再有春天,再有希望,家也一样。我想,因为他们对生活真切的有智慧的安排,对生命执着的热爱和坚持,创造出灿烂的奇迹——在小志十岁那一年,他的英雄,“粉笔头”们出现了,杜浩辉等老师的共同努力下,让小志的病及时得到治愈。
/八年前杜浩辉与小志的合照/八年前,雪佛兰·红粉笔来到构元乡中心小学,在学校开展了为期半个月的支教活动。白天,志愿者老师们上课,把山外面的世界用一个个故事和一张张图片展示给孩子们,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手把手教他们打篮球,晚上在学校墙壁挂一块大幕布放电影给他们看。这些我们现在看来平凡不过的动作,对八年前山里的孩子们、对李志来说,就像穿越到未来去探索世界一样,新奇趣怪。李志说得手舞足蹈,仿佛回到童年一样,我们听得哈哈大笑。
/左→右:志愿者卢敏、陈老师、李志、李妈妈/杜老师和小志的缘分不仅仅走到这里,可以说,他给了小志第二次生命。当他知道小志的病况,他和季老师(八年前的志愿者)把医院看病治疗(路费、住宿费、检查费杜老师全包了),也发动了志愿者老师的身边朋友、公司同事,一共筹了一万多块给小志家。
从北京回来以后,小志的病情稳定了许多,当时上海通用公司的李婷和“红粉笔”志愿者一行人又带了两万块和一些补品去来源县探望他们。直到年小志病发,杜老师又和雪佛兰医院,把当医院医院接受治疗。半个月后,小志完全康复了。
/11年,雪佛兰·红粉笔邀请小志一家到上海游玩/现在,李志心里不再有负担,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参加学校文艺体育活动,获得了许多荣誉证书,这些都是他小时候从来不敢想象的。他说要跟哥哥一起努力,让爸妈过上好日子。那时候菜香味儿充满了整个房间,我们紧紧靠在一起,一边吃一边举杯,又是大笑又是感动,真是一幅美满温暖的图画。
这房子应该从未像今晚一样热闹吧,愿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夜已深,我们不舍地提出告别,李妈妈便翻出辛苦缝制的十字绣和亲手做的月饼说要送给我们,我们推却,推来推去,就一直送到楼下了。再一次,长辈之命,不得不从啊,我们也就收下了。据说,那是最早一版的十字绣,制作难度最大,也卖得最贵。上车以后,我回头看,他们一直向我们挥手再见,直到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好像因为世界上有这么多的苦难和不如意存在,所以至善至美的真情,像黑暗中的一道光,出现了。这一道红色的光,将一个孩子从死神的手中救了回来,赐予他希望、自信和力量。现在这个孩子说也要加入“红粉笔”,守护他们一家人,像杜老师、像每一位“粉笔头”一样,帮助更多的人。
小志真的长大了,现在的他,像一颗耀眼的星星。
文/Maureen
摄影/豌豆
?雪佛兰?红粉笔乡村教育计划,组织了超过名来自全国各地的“粉笔头”去往中国各个偏远乡村支教,至今已经走过27个省50所学校。我们用一周的时间为2万多名乡村儿童带去了多姿多彩的素质教育课程,现推出长期乡村支教项目。在公益的道路上,雪佛兰?红粉笔不仅仅倡导用一支粉笔来传播知识,更是用爱将素质教育传播下去。
「把你最好的认识给那些最需要的人」